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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哼,有什么可说的,一个贼罢了!”刘海中不满地坐下。“哼!”阎埠贵也不满地咂嘴坐下。

“说完了吗?“秦风哂笑一声,目光扫向众人,“既然两位已退休的大爷都说完了,现在该我说了。”

“在座各位认为我抱回留声机就是偷来的,请问有谁亲眼见到我是如何偷的?”秦风环顾一周,确实无人能证明他是偷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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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看见了,就是你偷的!”

“棒梗,你胡言乱语什么!”秦淮茹赶紧拉过棒梗捂住他的嘴巴。

尽管秦风已有半年未再接济自家,她心里有些抱怨,但人家毕竟是副厂长啊。

棒梗则不同,他觉得秦风不仅不再给自己带食物,甚至连房间都上了锁。

以前还能隔三差五溜进去找点好吃的,如今却无计可施,因此对秦风心生怨恨。“你说我偷了东西?”

秦风眼中闪烁着怒火,心中升腾起一股要教训棒梗的冲动。

这个忘恩负义的小家伙,连狗都知道护主,他倒好,直接来陷害自己了。

“我就看到了,嗯!”

棒梗挣脱秦淮茹的手大声喊道。

“好,过来吧!”秦风招了招手。

棒梗往秦淮茹怀里缩了缩,看到秦风的表情感到害怕。“放开他,让他走过来!”

秦风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和。秦淮茹挣扎了一下,最终还是松开了手。

“棒梗,你老实交代,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贾老太太也低下头询问道。

“如实道来,你究竟是如何发现我偷窃的,从何处下手的?”秦风咬字清晰地问道,四周静得出奇。“我,现在坦白从宽!”

棒梗硬着脖子高喊。

“砰!”

“哎呀!”

秦风身形一动,疾步跨上前去,一掌将棒梗拍飞,还不罢休,走过去再补上一脚,又拽回来狠揍了一拳,正中脸颊。

满腔愤慨此刻都倾泻在了棒梗身上。倘若不是自己出现,何家恐怕早已被这小子和他一家祸害得面目全非。

若有可能,真想让这家伙回炉重塑。

棒梗连续遭受几下重击,半边脸肿胀不堪,另一边淤青一片。围观的人群议论纷纷,多数觉得秦风出手太狠。连何雨柱都想要制止,然而情势已难以控制。

“秦风,对一个孩子你也下如此重手,难不成你想杀人灭口吗?”刘海中立刻起身怒吼起来。

“就是啊,这么多人看着呢,你这是公然挑衅大家。”阎埠贵也跟着附和,同样被秦风突如其来的攻击惊吓到。“你父母没教育好你,做事忒狠了点。”

秦风再次出脚,将棒梗踢飞出去,伴随着痛苦的尖叫与嚎啕大哭。就在这时,随着棒梗的身体翻滚,三块钱从他身上滑落。因天气渐热衣衫单薄,口袋里藏不住什么;加上他在地上翻滚几次,掉钱也在情理之中。秦淮茹刚要大喊“你住手,这……”

话说到一半,她看到了那三块钱,顿时愣住了。

“秦风,你打我乖孙,我要跟你拼命,我……”

贾老太太同样话说一半,也愣在了那里。

对于他们家而言,三块钱可不是小事。

棒梗平日身上最多也就揣个两块五毛交学费,哪有过这么多钱?这三块钱简直如同巨款一般。

刘海中看到那三块钱,也愣住了,眼神中闪烁不定。

“嘿,棒梗还是个小阔少呢,有三块钱在身。”秦风走过去捡起地上的钱,周围的邻居们都紧紧盯着这一幕。“现在,告诉我,这笔钱是哪里来的?”他双手把棒梗扶正,还拉了拉他的衣服。

此时天热衣薄,棒梗裤兜里的东西被秦淮茹一眼瞧见,直接掏了出来。

正是那三块钱。

“这三块钱是从哪儿来的?”

秦淮茹抱着满脸伤痕的棒梗,心中满是怨气,但又犹豫不决……

“这是我……”

“你最好想清楚,大家都清楚你们家的情况,你怎么可能有钱给棒梗三块钱花销?眼下又不是交学费的时候,这钱是用来做什么的?还是说你现在秦淮茹靠那红星轧钢厂二十几块钱的工资,不仅能养活全家老小,还能额外给棒梗三块钱零花?”

秦风明白秦淮茹的意图,果断打断她的话头。“到底是谁给你的?”

秦淮茹突然提高了音量,作为一个母亲,一个寡妇,为了三个孩子和那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婆婆,她的生活压力之大难以言表。

她也曾渴望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,可现实却让她无法如愿。“这钱……”

当前状态下,秦风身为副厂长,已是自己的上级领导,而何雨柱作为食堂主任,更是直接管辖自己。无论是哪一方都难以招惹,若真是棒梗出了岔子,那往后日子怕是难过了,没有收入怎么维持生计、养家糊口呢。

尽管目前秦风不再亲自过问这些琐事,但何雨柱心肠软,有时还是会允许自己带点剩菜回家。

眼见秦淮茹落泪,棒梗也跟着焦急起来。

“我……二大爷给的,他……”

“嘿,你这小子瞎说什么,我啥时候给你钱了?我为啥要给你钱啊?”

刘海中早先就有些躲闪,心有不安,待到棒梗直接揭发时,赶忙撇清关系。可话刚出口,他就察觉到了秦风投来的冷冽目光。

秦风深知,这小子从小就习惯把偷来钱紧紧揣在身上,生怕被人拿走,不像两个妹妹会偷偷藏到别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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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刘海中同志,棒梗收你的钱诬陷我偷窃,这是违法行为,理应受到惩罚,然而你教唆他人犯罪,实乃罪魁祸首,此事记下。”

秦风扫视四周邻居,明白不少人对他教训棒梗颇感不满。

“诸位或许觉得我不该动手,但如果有人故意诬陷于我,而这小子又积极配合,我揍他一顿算轻的了。棒梗收受钱财,这叫受贿;伙同他人捏造谎言诋毁他人,这是犯罪行为。若按公安机关的法规,他的罪名可不轻。我暂且这么一说,大家一听也就明白了。”

果然,听闻此言后,众人对棒梗的同情心消减不少,连秦淮茹都觉得秦风教训棒梗似乎并无不妥。

倘若真被送进监狱,不但学业无望,将来步入社会,不知要承受多少人的白眼和鄙夷。

“现在我想问问各位,那天有没有人看见我是怎么回来的,留声机又是从哪里搬回来的?我希望听到的是实话,不要有任何隐瞒。”

秦风脸上的冷笑让刘海中心中升起一股不祥预感,却无法准确表达出来。阎埠贵也感觉气氛微妙,心中忐忑不安。

“我看见了,当时还跟你搭了句话。”

“我也瞧见了,你是坐个小车回来的。”

“没错,就是坐着车子回来的!”

“嗯,确实是车,从车上搬下来的!”

“……”

“就算坐车回来,也不能证明那留声机不是偷的吧,毕竟……”刘海中的胖脸上肥肉颤抖,面色涨红,显得十分焦急。

“急什么,一把年纪了容易中风,像你这样的家庭状况,到时候恐怕都没人照顾你。”秦风斜睨了刘海中一眼,转头问道:

“有没有人看到我坐的是谁的车回来的?”

此刻,场面突然安静下来。

刘海中面部肌肉抽搐,怒目瞪着秦风,明显对刚才的话仍耿耿于怀,但现在似乎又带着几分期待。

人群中开始纷纷侧目张望,显然大家都还未察觉到殿仄中的异常。“我认得,是杨厂长的车,杨厂长亲自帮忙搬东西。”一名轧钢厂的工人确认道。

“我也瞧见了,是厂长,之前他还接过秦风呢。”“对,没错,我记得那背影就是厂长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“刘海中同志,您看是否需要我请厂长过来作证?还是您觉得厂长会跟我合谋偷窃留声机?”秦风眼神冷冽,怒视着刘海中质问道。

刘海中嗫嚅着回答:“不,不必了。”在以往,这个作证或许还有点分量,但现在他在厂子里刚犯过错,工资还被扣着,若再惹出事端,恐怕这微薄的薪水也要不保了。

何雨柱终于展露出笑容,这一整晚他都憋屈得很。准确地说,自从昨晚刘海中提起这件事后,他就没有真正笑过。原本白天打算找秦风问清楚的,却被杨厂长插了一杠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