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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歌手中一空,一双素手转而托着肚子,“前几日我跟陈玉姐学着绣肚兜,可是我总是绣不好,云姐姐嫌我笨手笨脚,便不再让我做针线活了,所以你要是想要帕子,还是让半夏和茯苓绣吧。”

济深坐到秦歌那侧,从背后抱着秦歌,手覆在秦歌微凉的手上,头靠着秦歌的肩,“就你会躲懒,有了身孕之后更是多了理由。”

秦歌也靠着济深,感受着他掌心的温暖,遥望窗外的雪景,满脸幸福的小女儿情态。

刚转过春来,太子府好事连连,恭昭训于春天生下一个一个女儿,皇上当即封为文则郡主,交予容妃抚养,也将恭昭训晋为承徽了,白承徽与周奉仪也相继诊出有喜。陈成妙进宫请安的时候,被德贵妃留下说了几句话。左相夫人也入府借着探视的由头给陈成妙支了不少招,还不知从何处寻来一副生子良方要陈成婉吃。陈成妙苦笑着接下了母亲的方子,待母亲一走就封在了妆奁最底层。太子又不来,这药喝了又有什么用呢?

太子在下朝后也被左相及其两个儿子“邀请”带去了左相府,”左相往太师椅上一坐,闭目养神,一脸庄严,什么也没说。陈成妙的两个哥哥一左一右坐在太子身侧,直直地瞪着他,也不说话。太子左右顾盼,紧张地周身出冷汗,春日的薄衣已经浸湿了,外衣也半干,一缕风吹过,吹的太子打了个寒颤。

左相端正地坐着,睁开一双浊眼,“殿下,老臣知道您与梅妃娘娘情深,一时同太子妃没什么感情,可是您不能冷落我的女儿频频临幸别的姬妾,打老臣的脸!”左相重拍身旁的桌子,桌子抖了三抖,“殿下,这是您的家事,老臣本不该干预,但若是在民间,我也算是您的岳丈。我女儿受了委屈,我不能不给她做主。老臣也并非要您独宠太子妃,殿下当知,雨露均沾,后府才安定。”

太子一向敬重左相,左相门生广布朝野,他迎娶陈成妙也是为了借着左相的势发展自己的人,而今大势未成,不宜惹怒左相。太子急急起身,深深稽首,“岳丈有教诲,小婿自然遵从。”

陈成妙的大哥哥拦住要离去的太子,“殿下,父亲还有一事托付殿下。”

太子微微颔首,一脸恭敬的样子,“舅兄请讲。”

陈成祁稽首道:“父亲本无意干涉殿下家事,只是我这做哥哥的着实不能为妹妹打算。恭承徽以下犯上,时常顶撞妙妙,还望殿下日后好生管教。”

太子对着陈成祁稽首应是,“这是本宫的错,本宫回去后定善待陈妃。”

太子回府后,当众责斥恭承徽狂悖无礼,以下犯上,禁足三月。李淑云不敢相信,她哭着去求太子开恩,却被郑更告知太子正陪着太子妃赏月,李淑云不信,只是她无法越过郑更的拦阻,她拼命地恳求郑更,素日的趾高气扬都化作眼泪,郑更对着一幅美人梨花带雨图丝毫不为所动。他昂着头,完全不理会李淑云。

太子不知从何处搂着陈成妙说说笑笑地走来,恭承徽一用力推开郑更横起的手臂,泪眼盈盈地扑倒太子身边,娇软的哭诉,太子嫌恶地推开她,连一个眼神都吝惜,一脚踹开抱着自己腿的桃粉色团团,搂着陈成妙回房了。